Friday, November 20, 2009

竟然石琪都覺得有趣 像QT??

《旺角監獄》有奇招妙筆
2009-11-19
【明報專訊】又是王晶,又是旺角,可以變出什麼花樣呢?《旺角監獄》前段粗糙凌亂,並無精裝,更不新奇。但看下去就漸入佳境,愈看愈奇特,還有感人的溫情,成為一部粗中有細,邪中有正,癲得有趣之作。



王晶監製、編劇,與鍾少雄合導的《旺角監獄》,其實仍是把不少模式挪移變奏的拼盤,好在今次活學活用了奇招妙筆,還有別出心裁的靈感,拍成真幻交織、悲喜交錯的黑白道狂想曲,成績不俗。

張家輝飾演曾經威震江湖的搏殺「英雄」,入獄廿九年後假釋,回到旺角,再捲入黑幫爭鬥。他早已變為善良,但人格分裂,經常見到青春狂暴的自己,當作弟弟。他還產生宿命幻覺,認為注定不能脫離旺角這個「大監獄」。

主角就這樣一分為二,中年癡漢與青年猛虎(鄧德保)如影隨形,互相交談。這對虛幻「兄弟」遇上一對北姑真姊妹,她倆也對比強烈,姊姊莫少奇艷麗好心,妹妹孟瑤則弱智可憐,構成驚險的情緣。

《証人》影帝張家輝,今次把精神分裂者演得不錯,《天水圍的日與夜》影后鮑起靜也改變形象,扮演精神失常老媽媽,更為本片帶來奇采。《天》片孤寂婆婆陳麗雲變為英明好議員,乖兒子梁進龍做了良心未泯的小馬伕,也是有趣的轉型。

《旺角監獄》的劇情人物相當複雜,勝在角色們性格鮮明,戲劇性豐富。黑幫兩大對頭一個是狂惡箭豬(韋家雄),一個則精明蠱惑(譚耀文),各有表現。加上半正半邪的「神槍」警探(廖啟智),真是龍蛇混雜,人格多元多變。

片中旺角,被形容得恍似難以飛越的瘋人院,幸好瘋狂世界中並不缺乏情義。男主角還懷念旺角舊戲院午夜場,對香港電影流露滄桑感觸。特別感人是癡漢與瘋母的家常親情,尤其是洗頭戲,張家輝和鮑起靜演得精彩,莫少奇也惹人好感。

情節仍然頗多粗粗暴暴,血戰高潮也是誇張神話。但全片有微妙而趣怪之處,像塔倫天奴,又有香港懷舊特色。

石琪

Tuesday, November 17, 2009

唉,衰手痕 

整衰左個blog, 唔小心整唔見左D link

頂,唔整住

Sunday, November 15, 2009

讀報時間

健吾﹕年輕人,靠自己?

(明報)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05:20
【明報專訊】突破機構的梁永泰先生看著眼底下的香港有著有增無減的怨氣,如果時間是屬於「年輕一代」的一邊,問青年「人」:未來是不是靠倒曾而來?梁先生一文引起網上一些不大不小的討論:「社會上仍然存在許多問題,但我們不能期望政府改變一切事情……青年人,香港的出路是要靠自己……青年人,苦難與困境,是鍛煉我們生命的最佳機會。我們的父母在戰亂長大,是我們的榜樣。我們這一代面對歷史重大的變遷,付上代價。未來的世界,則由你們去創造。生於安逸而長於憂患是困難重重。但我仍然相信,是你們帶領香港進入更美好的未來,你們就是我們的未來。」

我記得,在中文課的時候,老師叫我不要寫「青年人」,因為青年應一定是人,正如母親一定是雌性,不需要強調「雌性母親」一樣。但我也由心感謝梁先生,至少,他當「我們」是人。但是,我以為,一個叫突破的機構,是知道面對窒息的、不平的、不合理的現象,用一己之力突破現狀,是會鼓勵青年「人」多點創意地去求出路,多於苦口婆心的勸戒的。

青年「人」窘境是大家都沒有出路

立法會 辯論《施政報告》,李卓人 議員提及Y世代的出路問題。他說:「什麼是Y世代,是1980年代出身的人。」我想,很有趣,因為他所指的Y世代,對我所認知,不是以出身年份作計算,而是以出生年份作定調的。X世代是後Baby Boomer,Y世代其實是1981年打後10年至15年,而現在國內談得很火的青少年現象叫90後。議員把我們在報章上說過的觀點,炒成一碟語氣激昂,鏗鏘有力的演辭。他說:「主席,最後我都想談一談年輕人的問題,即是Y世代的問題,三無世代:無階梯、無前景、無穩定。為什麼他們會搞成這樣子?不是因為他們不努力,為什麼?就是我們這一代,我們現在這一群四仔時代:屋仔、車仔、老婆仔、BB仔。我們上晒岸啦,全部四仔啦,我們而家四仔年代的人,就全部位高權重,完全不理會Y世代。」

李卓人議員的語氣激昂,陳述了一條簡單的社會學道理:制度是制度建立者去維護自己的權利的。我相信梁永泰先生也知道,青年「人」現在的窘境,不只是有人有怨氣,是大家都沒有出路。舉一個簡單得很的例子,在政府工作,有不少年輕的都是求穩定求無風浪,不望發達只望自己生活平平淡淡完了的人,有些人努力辛勤,為什麼可以連續六七年,都是合約員工,不提供長期服務的職位?是什麼原因?是因為我們的時間很便宜,不值得人去珍惜嗎?抑或是上層的公務員,都習慣用制度去保護自己,以肥上瘦下的思考方式去面對問題?

「你們」決定要怎樣處理這個社會?

在這種社會不平事的「世代討論」中,我們常常聽到「你們」和「我們」,我80後生,勉強稱我為「我們」吧。我們有些人會倒曾,有些人會沉迷濫藥,有些人覺得香港很迷失,這兒很絕望,很迷惘。至少,有很多我的學生跟我說,他們都有失眠問題,不是他們通宵達旦地嬉戲,而是不能入睡,有人已經有30個不同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,可以做什麼。(剩下兩個是國內生,他們說因為國內的學生大都背城借一來香港讀書,所以不會想太多。)面對一天一天家人和朋友的無形壓力,他們天天都覺得抖不過氣。我看著他們,我不禁問一個問題,既得利益者總會嘗試用baby talk去說:「年輕人,靠自己」,「認清香港優勢」,「知道自己的價值」,「不要以為倒曾(也許可以解讀成反對、抗爭)可以做到什麼」。他們不知道現在他們得到這些東西,有些人都不是因為他們能力很強,只是時代給他們機會而已。至少,我認識不少比我更有才華,認識更多事情的人,每天回去都看著一個又一個比自己白癡無知沒視野沒有國際概念、不進步不理解社會不知道世界要什麼的上司,為了一份工,就得唯命是從的工作,而且三天兩夜仍要聽著那些「這一代年輕人被動、沒主見、沒有深度、只愛在網上耍嘴皮子」這些批評,恍似社會變成今時今日的地步,是跟「?

李卓人議員,對,你們上位了,那你可以告訴我,「你們」決定要怎樣處理這個社會?你告訴我,你們想怎樣?你可以叫「你們」的朋友,以至你們的上一代仍在發光發熱的社會賢達們,集體離開這個香港,好等我們真的有權去決定香港的未來嗎?

Saturday, November 14, 2009

Sunday, November 01, 2009

Re: 關於生活﹣星期日生活

香港生卒


文章日期:2009年11月1日




【明報專訊】每隔一段日子,當香港樓價飛升,便有人要為無殼蝸牛請命,大聲疾呼要遏抑樓價,讓一般市民可以上樓。過去,港英政府會凱因斯式「微調」樓價,以平抑民憤。只有董建華夠膽祭出八萬五的尚方寶劍,以求一刀切解決高樓價問題。結果當然是他焦頭爛額。皆因他不明白,樓價關乎香港的社會向上流動梯階!

香港之成為今天的香港,應始自一九六七年後。之前,香港從來都是「兩城」——殖民地政府與華人社群仿如電車軌般平行發展,直至六七年後,港英開始推行「香港的四個現代化」。不管是刻意經營,抑或是摸石頭過河,從六七至九七,香港經濟由轉口貿易到製作業,到金融服務業,其間轉型有驚無險,建立了香港的核心價值,福利制度,法治精神,乃至普及文化。對香港的第二代及第三代來說,香港更是美國式的機會之邦!

在那三十年裏面,香港的社會向上流動梯階是人所共知、人所共享的。關鍵在教育及買樓。無論出身怎樣貧困,只要書讀得好,有一份穩定的職業,隨經濟跌跌撞撞的不斷繁榮,收入跟隨通脹上升,只要供得起樓,港人便可由草根上升至中產。這是人人都見證的歷史。還是九成按揭的年代,打工仔辛苦工作好幾年,便儲錢交首期,開始供樓。最低層的由300-400呎的樓房開始,每一個樓市的升浪,便跳高一級,樓換樓,到500-700呎,然後是800-1000呎。一般來說,十多廿年過去,大部分中產都循這個梯階成為「準豪宅」的業主。幸運的,還可能有第二層樓,第三層樓。那他們乃至他們的子女的一生,便有了保障!

六七年後,港英講「安定繁榮」,先「安定」後「繁榮」,而要安定,先要港人有歸屬感,樂於在此落葉歸根。在精神層次,歸屬感來自對香港人身分的認同,為香港的成就自豪。在物質層次,除了香港不斷提供機會給人創業,發達外,便是港人的「身家」不斷升值。樓價不斷一浪一浪的上升,便是最不吃力的令港人覺得「香港好」的方法!

我還記得,八九年六四之後,不少中產港人賣樓移民,或往澳紐,或往美加,結果十年八年後,回流的港人都發現自己比留港建港的朋友貧窮!不是留港者事業大步向前,只因為他們沒有離開,所擁有的房子價值大漲,他們便變得有錢了!

換句話說,有兩代香港人已習慣了,只要他們能供得起樓,就算沒有升職加薪中六合彩,他們的「身家」都會自動增值。香港中產欠缺退休保障,他們擁有的物業便是他們的退休保障!

最近,有女醫生怨曾蔭權,以她和律師男友的收入,竟然無法上車供樓!坊間評論,或指她好高鶩遠,或說她們其實還有許多選擇。這些評論皆誤中副車,問題關鍵不在於她們是否真的買不起樓,而是昔日她倆可以從供「準豪宅」起步,如今卻可能要像草根般由供400-500呎的樓起步,令她的預期嚴重落差!過去行之數十年的社會向上流動梯階,顯然是出了問題。

由於「豪宅」價錢被大陸來客推高,發展商只顧興建天價豪宅,「準豪宅」一族只能望樓輕嘆,眼前的一道鴻溝無法跨越。至於年輕的第四,五代,因樓價飛升,除非有父蔭,否則勢難踏足向上流動梯階!樓價最能顯示社會的兩極化,也最能顯示香港的「M形社會化」。

說來淒涼,對香港的歸屬感,其實基礎十分脆弱,建基於能不能擁有自己的一層樓,能不能趕上「樓價升,身家漲」的列車。連大學生都不能上樓,你叫他們怎樣對香港有歸屬感?在樓價如脫韁野馬的日子,已聞有第三代寄語第四代放棄追隨社會預期一定要買樓,活不好就走,往美加澳紐也好,最好回大陸。

回想四九年從大陸來港的第一代,他們大多視香港為「寓居」,心底下總有一個夢,就是有一天可以回到大陸,所以他們罕有以香港為家,當時流行的說法是﹕他們是與殖民地「互不存在」的一代!香港的第二,三代,拚盡氣力建設香港,建構對香港的歸屬感,配合社會向上流動梯階,成功了三十年。只是現時第四代和第五代,又被飛升的樓價抽走了他們的向上流動梯階,他們被迫要放眼大陸,遙望世界,為了個人前途及發展,恐怕不能再歸屬香港矣!

文 馬恩賜